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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调戏良家妇女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回答:“听过葬花吗?我这是在挖坑葬花。”   “葬花?”素冉不明白,“为何要葬花?而且这季节就连盛开的秋菊都不多了,腊梅又没到季节,姑娘葬的是什么花?”   我拿过一旁的竹篓,打开盖子给她看。“就是这些花。”   “天啊,这可是纸做的?粗略一看还真以为是玫瑰的朵儿。这是姑娘做的?可为何要将这样漂亮的东西埋了呢?”   她拿起一朵放在手中端详,很是爱不释手。   “若是喜欢便送你吧。”我将竹篓推到她面前。   她摇摇头,说:“既然姑娘要葬花,那女婢怎好要了回去。若姑娘不介意,素冉只要这一朵收藏便好。奴婢帮姑娘挖吧,姑娘可以先去洗漱,一会儿水该凉了。”   “没事,这葬花自然是要亲力亲为,一会儿再一起去打些热水,就当走走,整天呆在屋里也不好。你若是没事陪我聊聊便是。”   素冉听了点点头,想了想问:“那姑娘葬花是为了什么?”   一连问了三次,我想她一定是很好奇,否则就她的性子,断是不会重复问的。   “有些东西承载很多特殊的回忆,可以是开心的,也能是不开心的。而我想埋了这花,连同我想忘记的那些事情。”   “这葬花葬回忆之说,还真是头一遭听闻,是东宜的说法?”问这话的不是素冉,而是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的太子爷孔绍维。   我闻声抬头,没想到他这么清早就来串门。   “凡事都有个先例,有人开头有人效仿,自然就会成了一说。”我低下头继续刨坑,看到孔绍维那张和元子臣那么像的脸,让我刨得更卖力。   “这话倒也实在。”太子爷边说边走到我们身旁,弯下腰从竹篓里取了朵花放在手中细瞧,“这纸做的花竟然能如此逼真,真是一门手艺。都是你做的?”   我没把他的恭维当回事儿,抬头看他:“正是民女做的,太子爷若是喜欢尽管拿。”   他笑着摇摇头,将花抛回篓子里。“这小女儿的东西你们还是自己拿着玩吧,有机会我倒是想知道你葬的是何回忆,不过我来是要告诉你,今日我须入宫办些事,不能带你去骑马,你有什么需要知会一下府上的人便是了。”   我听了暗自皱眉,这太子府上下虽都是看着他的脸色办事,但我晓得,那些下人没一个愿意与我这个东宜女人亲近,我也不想自己凑上去自讨没趣,岂不是只能呆在屋里发呆?   “不能让于昊带我去学马吗?”   太子爷脸色微变,原先的笑容渐渐淡去,回答:“你还挺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嘛,可惜了,他要与我一同进宫。”   我失望地低下头继续忙手上的活,挥了挥手说:“那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找事做。”   我不晓得他是个什么反应,也不怎么在乎,总之他默了一会儿后便转身拂袖而去。   “姑娘……如此对太子怕是不妥吧?”素冉待孔绍维离开后小声问。   我耸耸肩,回答:“他来不就是让我自己找事打发时间,我也没说什么顶撞他的话。”   “可是……太子离开时脸色很不好,怕是恼姑娘了。”   “哪有男人这么小心眼的,如真是如此,只能说他不够男人。”   素冉连忙拉住我不给我继续说。“姑娘这话若是叫别人听了去,怕真就是不妥了啊!”   我不以为然,我也没说错什么,但也不想同她争执,埋了那一篓子花后便进屋洗漱。吃过早餐后我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琢磨着干什么来打发这一整天。   “素冉,这上都的街上是不是热闹得很?反正也没事做,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素冉犹豫了一下,说:“热闹是热闹,毕竟快过年了。只是没有请示过太子就擅自出府,总有些不妥吧?”   “哪儿来的那么多不妥,他又没限制我们的自由,而且他都说了随我们找事做,那逛街不正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不想等她继续说教,我拉着她便出门去,“行啦,走吧,我们也就是四处看看。”   素冉敌不过我要求,只能跟在我后面出了府门。   这北朝的大街和东宜的没什么大差别,只是卖的小玩意儿有些许不同。我们身上也没什么钱,只能走走看看,开开眼界,素冉则是一路给我解释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   不过很快我和素冉就成了街上最惹人瞩目的人,而我已很快意识到,这整条大街上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东宜人。   一个东宜女人竟然大摇大摆在敌国大街上闲逛,不少人已经集结成三两一群,窃窃私语。我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径自朝着一个卖小首饰的摊位走去。才拿起一个镯子瞧了瞧,那摊位老板就开口了,出口的话尖锐得很。   “我这镯子可是给北朝的名媛们戴的,这干瘪瘦小的东宜贱婢可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说完就从我手上把镯子拿了去,还拿了块布擦了又擦,好像被我摸过后就多脏了一样。   素冉刚要开口说什么,我连忙拉下她。这个情势不由我们跟他们硬碰硬,现在可没有太子爷以及他府上的人出来给我撑腰,也不是每个老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个东宜女人受了皇帝的赏赐,真要闹个什么擦枪走火,吃亏的只会是我们。于是我拉了她便打算离开,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只打算旁观看好戏。   “你这东宜贱婢打算上哪儿去?”打横冒出一只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抬头一看,是个体形高大的男人,留着大胡子,红色头发,笑得猥琐。   “有何贵干?”我尽量问得镇定。   “我就是琢磨着,这春杏楼里的东宜小骚货是不少,但在这大街上见到还真是头一遭。长得挺标致的,什么名牌?下回去让你好好伺候你爷我?还是现在就随爷回去享受享受?”说着还真就伸手来抓我。   我直觉向后退了一步,却没能躲过,被他拽住了手腕,他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暗自咬牙,没有吭声,想要挣开他的钳制。但我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东宜女人,完全动弹不得,就在我心里又急又慌的时候,我听到天空中传来的鸣叫声。   是金翅紫鸢!   那鸢子毫不客气直往我们这儿冲,抓着我的红毛男人一看不妙,连忙放开我想挡住面门,但已经来不及了,金翅紫鸢又快又准地抓住他的手臂,下一秒已经朝他左眼啄了过去。   顿时惊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我的白裙袍上也被溅得血迹斑斑。紫鸢并没有停下攻击,而是不停啄着那人的脑袋,那人一边惨叫想甩开紫鸢,另一只手则拔出腰间的刀胡乱挥着。他离我很近,那一挥这刀锋就直直往我面前砍,我来不及后退,只能眼看着那刀劈过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那把刀竟然框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等我回过神来,那男人的手背上已经多了把小匕首,紫鸢也闻声放开了他,扑腾着翅膀小心翼翼落在我肩头,没有抓伤我。   我抬头环视了下四周,没见到投匕首的人,只有地上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哀号着。   “哪个畜牲敢伤老子!”   “小王爷在此,你这刁民岂敢放肆!想要保住你条狗命的就赶紧滚得越远越好!别扰了小王爷喝酒的兴致!”声音是从街边酒楼的二层阁楼处传来的,所有人纷纷抬头。   那里站了两个人,年轻的男人。一个是刚刚说话的,约摸十八七岁,小家仆的样子,另一个虽然没有着锦袍玉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气势却是与众不同,应该就是那小家仆说的小王爷。   地上的男人闻言只能灰溜溜连滚带爬地跑走。   素冉附到我耳边小声说:“是淮庆王的小儿子,卑启仁小王爷。”   淮庆王?就是在皇帝寿宴上咄咄逼人的那个?至于这个卑启仁小王爷,我是压根一点儿印象都没。   “姑娘赏个脸,上来一道喝一杯?”楼上的小王爷冲着我们笑,还举了举手上的杯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这孔卑两家之间的不和睦,就连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人都看得明白。   “姑娘若是不上去,怕是驳了淮庆王的面子,恐生事端。”素冉依旧小声。   她说得没错,怎么说我也是太子府出来的人。点点头,我放走了金翅紫鸢,便和素冉一起穿过围观的人群,上了酒楼。   真的面对面看那小王爷,倒也没有他老爹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那笑容倒是可亲得很。他五官端正,很有男人味,和孔绍维比起来更粗犷些,和于昊一个类型,却又比于昊看着贵气。我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满了桌上的几个酒碗,都是好酒,远远就闻到了香味,想也是些我喝不惯的烈酒。   “多谢小王爷出手相救。”我恭敬地欠了欠身,素冉自是也跟着一起。   卑启仁笑着挥了挥手说:“哪儿来这么多礼数,来来,这酒好得很,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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