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羽36. 程氏的状况
“他这是什么意思？”城羽拿出那张磁卡在老刘面前晃了晃。 “我想老爷子这是承认了孙少爷您的能力，加上之前的订婚消息，是要正式让您参与企业的高层管理。”老刘不敢乱说话。 城羽把玩着手上的磁卡，食指描绘着印在上面那个金色的公司标志。“他什么个性我很清楚，他不会是这么着急作这么大决定的人。” 老刘接不上话，他也不想欺瞒城羽，为难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有话就直说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你告诉了我。”城羽今天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其实……其实老爷他最近身体很不好，常常需要跑医院，很多事情也顾不过来。我想他是想孙少爷您能早些接手公司的事情，这样他也好休息一下。” 城羽眯着眼睛看着老刘，想要读出他是否还有所隐藏。“他身体什么问题？” “胃不好，食欲也差。您说饮食不正常自然身体就扛不住了。”其实老刘对程老爷子的病情也是和城羽回国后才了解的，程老爷子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他这个成天侍奉在侧的老管家。不过老爷子不让说，他只能用普通的胃病来搪塞。 “我怎么没听说过？医生怎么说？”城羽的关心纯粹只是感觉老刘有所保留。 “老爷子不想有负面消息传出去影响公司，医生就说了要多休息，不宜操劳，否则病情可能会恶化。”癌症晚期什么的，老刘不敢提半个字。 城羽回忆着近期程老爷子的状况，似乎真的不太好，就连日常必需同桌吃到晚饭也常常被省略。看来情况似乎不是老刘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依照那老头子的个性绝对不会这么草率就把公司的大权这么交给他。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明天开始我会按他说的熟悉总公司的业务，到时候有需要还要你多帮忙。”城羽收起磁卡，不打算今天继续再花时间去探究竟。 “孙少爷请不要那么客气，有任何事情尽管吩咐，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刘暗自舒了口气，但他知道就算今天城羽不追问了，不代表之后会太平。程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之后会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他们。 城羽离开后直接去找了暴狼，虽然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但既然情况有极大的转变，那也不需要再等到晚上了。 城羽来找他的时候暴狼刚谈妥一笔生意，见到城羽来了很是意外。 “怎么上这里来了？还是这个时间？”暴狼自从有了自己的势力之后便经营起了一个公司，当然都是些打着商人名号，做些台面下的交易。 城羽从来不插手暴狼的生意，更不可能去管这些，本来黑白两道赚钱方式就是不同的。所以城羽几乎很少来暴狼的这个公司，他在这里进出多了总是不太方便。 “杨雨澄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这永远是城羽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决定他计划实施与否的关键。 暴狼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城羽开口就提那个女的。“我已经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卓一楠的住处，如果她出来也会就近保护她的安全。至于你爷爷那边的人，我也让他们尽力支开。你这么着急来不会只是问我这个吧？” 城羽拉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微微一笑，说：“那黎家老家那里呢？陈小雅的爸爸的事情有线索吗？” “放心，进展得意外地好。可能他们以为没人会查到那里去，竟然都没处理干净，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你想怎么利用？”说到这件事暴狼还是挺得意的，手下的人处理得效率又干脆。 “那太好了，我们先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反正黎家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他们家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罪证我们也不少。不过我今天这么早来主要是另一件事情，刚刚老头子让我去总公司了，还给了我这个。”说完城羽掏出那张磁卡放到桌上。 暴狼侧头看了看磁卡后伸手拿起，估摸了好一会儿后问：“这不会就事传说中程氏的秘密磁卡吧？全公司就那么几个人有的。”这东西也就在外界有言传，却从没人看过实物，毕竟拥有的人太少了。可能也就只有像程氏这么大的企业才会搞这种花样吧。 “除此之外他还把公司的大权统统交给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城羽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 “哦？那可是比预期的早太多了啊。”作为一直参与城羽计划的人，虽然不知道城羽的最终目的，但城羽走的每一步棋他还是知道的。 “嗯，就是这样。如今杨雨澄也找到了，事情还发展得这么顺利，我想计划可以提前个几年完成了。”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把重任交给你吗？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故意试探你的？”暴狼对任何事情都比城羽抱有更高的警惕心。 “老刘说他身体有问题，今天我过去的时候程氏的专属律师也在那里，我觉得老头子一定不是普通的症状，最近他是突然间清瘦了不少。”说起程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城羽不自觉皱了下眉。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程家掌权人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城羽点点头表示赞同：“我明白，所以明天开始我会全身心投入工作，短期内是无暇顾及杨雨澄还有陈小雅的事情了，这些事情都还得麻烦你。除了公司的事情我还要找机会召回之前找的那些青年才俊，只要有什么变化我要立刻安插他们进公司。”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城羽在过去暗自了解程家生意的时候就注意到程氏之所以一直无法有所大突破的原因，就在于程老爷子的保守，不敢太多雇用年轻人，以至于公司高层老龄化。虽然经验让那些人还能固守城池，但缺少新的概念和冲劲，当然走不出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