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圣诞夜
小武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暧昧又温馨的画面。伊馨倚靠着窗框，而老大则枕着她的双腿闭目养神。 伊馨看到小武，轻轻拍了拍东方彧：“小武来了。” “老大你怎么在小馨这儿？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 东方彧坐起身，郑重其事地纠正他：“什么小馨，你要叫她大嫂！我这几天出差，手机忘记带了。” “哇！老大，你还是第一次让我叫人大嫂啊！” 伊馨被他说得有些羞怯，连忙扯开话题：“好了，小武麻烦你送他回去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没问题，大嫂请放心！” 平生第一次被唤作大嫂，伊馨有些不自在，偏偏东方彧硬是赖皮索吻，全然不顾还有个超级灯泡正张大眼睛瞧着。终于让他啄到一下以后，东方彧才肯起身离开。伊馨脸都红到后耳根了，不想就这么出去让人笑话，打算再坐一会儿。 坐上金程武的车，东方彧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嘴上还留着一抹笑。 “老大，你和伊馨认真的是吧？我看你以前从来不接近这类的女孩子。不过伊馨还真不错，长得漂亮，说话声音好听，又那么温柔，还会弹琴，简直就是完美女友了。” 东方彧不搭话，只是撇了撇嘴角。 认真的？怎么区分认真与否？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至少现在他的感觉是：能在一起很好。 而此刻，伊馨和林艾芸的宿舍里全然是另一幅光景。 “你说什么？你你你！你真的跟他谈恋爱啦？我的天！我当初只是想拉你出去玩的，怎么就这样把你推进了苦海。小馨我对不起你啊！” 林艾芸夸张地哭天喊地，伊馨能料到她的反应，也就没太在意。 “顺其自然吧，若不合适就分开。你以前对他印象不错的不是吗？” “说得那么轻松！你可是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啊！他又是个老手，你不是注定要被他伤害了。我可不希望你遇到季允哲这样的男人，你搞不定的。以前我也只是想一起出去玩玩，我可没那想法把你介绍给他。” “好啦，我们就先看看他的表现再下定论吧，就先给他一次机会嘛。” “那你绝对不要轻易就让他占便宜了哦！” “我知道！”伊馨笑得有些无奈，却也很欣慰自己的好友如此关心自己，所以尽量安慰，“我和他见面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多，他工作挺忙的，听小武说总是加班或者出差的。” “那才叫不安全！见不着你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抱着另一个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只要发现一次就彻底出局行不行？” “你自己能把持好就好，别他花言巧语几句你就妥协。” “嗯。” 伊馨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两个人分开的原因，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姑且就信了他吧！ “小馨，你今年圣诞什么打算？” 被艾芸这么一提，伊馨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一年一度的佳节。其实在中国是不庆祝这个西方节日的，但基于是外商投资建立的私立学校，他们也就比别人多了那么几个节假日。每年圣诞都有一天半的假期，通常不回家的同学都会在二十四号圣诞夜晚上通宵狂欢，然后第二天滚在被窝里补眠。往年伊馨都是回家过的，但今年有些不同。 “我也不知道。我爸妈去外地谈生意，所以我妹妹只能留校不回家。我想我可能就在学校过吧。” “咦？东方彧没安排？” “他今天才回来的，根本没机会讨论这个话题。不过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打算。” 林艾芸听到这里，忽然一拍桌子，把伊馨吓了一跳，随后毅然地说：“我决定了，为了防止他在这种非常时期做出登徒子行为，我们就来个大Party！烧烤怎么样？” “找谁？” “这你就包在我身上，你只管邀请你那公子哥就行了。” 看着她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的样子，伊馨反而有些不安了。 这事情准备得还不算太仓促，二十四号晚上大家约在了季允哲家，因为都是认识的，东方彧倒也不介意这种庆祝方式。伊馨中午就过去帮着艾芸他们准备，而东方彧和小武也在在下午的时候赶来帮忙。一开始他总免不了被艾芸叨咕两句，但当看到他带来的那些形形色色的漂亮酒瓶子和调酒的工具，注意力全然放了上去。 “嘿嘿，你们不知道了吧！老大留学的时候有一年暑假，特地跑去学了调酒，品质可是有保证的哦！绝对比在外面喝的好。” 被他这么一说，林艾芸倒是有那么点另眼相看了，她还挺爱喝调酒的。 “别调酒的人也像鸡尾酒一样花就好了！” 虽然她一脸兴奋，却也不忘损上两句，其他几个人只能呵呵傻笑。到了差不多预定的时间，被邀请的客人们也陆续抵达，人一多自然就不再那么井然有序，伊馨比较安静，乖乖躲到厨房去帮艾芸切水果。这十来个人里面有好多张伊馨熟悉的面孔，就好比那个坐在远处冲自己傻笑的汪达明，还有那个几乎快挂上东方彧身上的秦浣语，周围还有上次见过的几个女生。料想她们可能依然坚信他早抛弃了伊馨，所以借此故意炫耀呢。 “对不起啊小馨，我没想到季允哲那混蛋都请了这么些人。”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好奇为什么会请她。” 说着伊馨看了看还在纠缠东方彧的系花同学。艾芸微眯双眼，拿起刀用力插进了面前的西瓜中，一刀破开后龇着牙说：“我家那个混蛋以前的暧昧对象呗。听说她和东方彧结束之后就来纠缠他。你看看她，找男人根本就是用长相，金钱和家庭背景来排名次的嘛。你是修养好，要是我，早就丢她出去外面负责烤肉然后吹吹风，清醒清醒。感情她是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看我等一下不恶整她。” 伊馨也确实看着不舒服，好在东方彧够机灵，自然地回避着她们太过亲昵的举动。端起一盆已经装好的水果，伊馨大方地走到他们面前，放在茶几上。 “吃水果。”